C5

【Batfamily】What else can you do？2

论文交了，爬上来更新。

1.设定杂糅，时间线我吃了。

2.人物ooc，以古早漫为基础，我要写一个还会开玩笑没有被压垮的蝙蝠侠，一个欢乐的batfamily。

summary：在被小丑毒打，仓库爆炸后，Bruce及时救下了Jason。然后，为了保证他儿子的安全，也许Gotham需要一些彻底的改变了。

Chapter2. Family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当接到Bruce的通知时，Dick Grayson正和他的同伴，少年泰坦们在执行一项太空任务。他可没想过自己还能接到蝙蝠侠主动发来的消息……不管是不是任务都没想过，蝙蝠侠很久没主动联系他了。说真的，这实在是太幼稚了，怎么会有人和自己的儿子吵架之后就不再发消息往来了？现在Dick甚至都已经和Jason成为了不错的兄弟，Bruce居然还能坚持着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每次Dick回家的时候都暗搓搓的从角落里蹿出来死死的盯着Dick，张嘴第一句话永远都是：“这样不行，你要回到Gotham来……”Dick从来没听完过他要说什么，太烦人了，为了躲开Bruce，他坚决跑去了太空躲清闲，连Jason气鼓鼓的表情都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你不能把我和一个更年期的单身空虚中年男人独自放在一个屋里！更何况我还打不过他！”Jason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Dick掐住他的腰，像撕贴纸一样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这你可错了，我能。”Dick仔细回味了一下Jason的话，忍不住思考一下这个未成年男孩到底是无心之言还是偷偷开了个黄腔。“你也不是独自和Bruce在一起，还有Alfred呢。”

 

“Alf在这种时候只会是他的帮凶！”Jason夸张的蹦到地上，还灵巧的翻了个跟头——Dick想知道自己曾经翻跟头的时候看起来也这么傻么——像个受尽虐待的孩子一样瑟瑟发抖，这个戏剧爱好者：“一个‘robin，你不准干这个！’再加上‘我不认为您被允许做这件事’，说真的，他俩是复读机么？”小男孩忍不住皱着脸吐槽，Dick感同身受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事实上，如果不是您执意要带着伤出门的话，我大部分时间更倾向于给您自由。”两个人身后不紧不慢的声音让兄弟两个都绷直了肩膀，Alfred端着盘子经过他俩：“如果可以，能否请帮我叫Bruce老爷下来吃晚饭？Dick少爷，我希望您吃完饭再去执行任务。”

 

Dick举起双手投降：“好的，我们现在就去叫Bruce。”他单手拎起Jason，飞快的窜上楼梯。而Jason乖巧地闭着嘴巴，假装刚刚背后说人坏话的并不是自己。

 

叫Bruce吃晚饭的行动最后演变成了一次由Jason主导的对Bruce恶作剧大会，Jason负责提出方案和吸引Bruce注意力，Dick负责执行。那天的Bruce难得的没有试图把Dick留下来，因为他正在努力清理干净身上的一大把碎纸屑，Dick甚至往上面洒了胶水！Dick哈哈大笑着冲出大门，还没忘记和身后憋着笑还要装乖的Jason挥手告别：“记得到时候迎接我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我不相信你的审美！”Jason冲他做了个鬼脸。“你还是把你自己完整的带回来吧。”

 

“多谢关心，我会的~”Dick冲他飞吻。

 

Jason一脸受不了的转头去吐了。

 

***

Dick接通通讯的时候还是带着笑的，他脑子里早就打好了草稿，列出来十几种调侃Bruce的开场白，他猜一定是Jason终于把Bruce烦的受不了了，也可能是Jason终于打赢了Bruce来和他报喜。

 

他没想过自己会听到什么。

 

“嘿，是我看错了么？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主动联系我了呢。”

通讯那一边Bruce的声音听上去嘶哑而严肃，还有呼啸的风声，就像他现在正在狂奔或是什么类似的场景：“尽快回来，Jason出事了。”

 

Dick没想过自己会听到什么。

 

“Joker抓住了他。”

 

***

Bruce不知道还有多时间，他也不敢赌。对于Joker的手段，蝙蝠侠不啻于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他，每个人都说Joker是个疯子，但是蝙蝠侠从不这么想。Joker在他看来是个愉悦犯，疯狂只能用来形容他的所作所为，而不是他这个人。对于他的思想来说，“疯狂”更像是一块免死金牌，一个维护稳定的遮羞布，想一想，假如人们不承认Joker是个疯子，那么他是什么——？他是清醒而理智的污染源，不与普通人划分清界限就足以把别人同化。

 

——承认他是清醒的，也就意味着他的行为是有逻辑的，可以被理解的，而试着去了解，也就被带入了他的世界。

Bruce对此再清楚不过。

 

他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一直在与Joker对抗，他不能保证完全的了解Joker，但也许没人比他了解的更多了。他都不用仔细思考，就能想出十几种Joker可能对Jason做的事，从笑气到殴打，甚至凌虐和爆炸……这个人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呢？

 

——他怎么能去指望一个从犯罪的刺激中获取愉悦的人对一个义警手下留情？

——他怎么能放任Jason离开？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责怪Jason的不理智，难道自己停了他的夜巡就是理智的？

……

——他怎么能放任Joker，放任这么多恶棍在Gotham横行？

 

Bruce把蝙蝠车开出了残影，积雪在车轮下四散，脑子里纷乱的念头几乎逼得他窒息，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乎僵硬，脑子不受控的闪现出一大片曾经两代Robin们受过的各种伤。对于恶棍们来说，夜间飞翔的知更鸟们飞得太高了，鸣叫的声音太清脆，红绿黄的羽毛也太耀眼，每个人都很乐意在蝙蝠侠的面前折断小鸟的翅膀，想让Gotham的夜晚重归死寂。Dick和Jason都很坚强，他们一次次挺过来了，但这不代表Bruce忘记了那些伤痕，伤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可以假装无事发生，但是那是robin——他的助手，他的搭档，他的儿子。

 

再一次的，他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还没能彻底清理掉这些恶棍？

 

Bruce不知道自己已经开了多久，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他不敢猜自己能不能及时赶到，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查到的仓库地址到底是不是对的——该死，他为什么就没有再确定一遍？要是地址有问题，他就白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不，保持理智，你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Bruce老爷？请您冷静。”通讯器里Alfred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定是他紊乱的呼吸引起了Alfred的注意，Bruce的什么都瞒不过他。Bruce试着深呼吸，在Alfred面前，他不用伪装自己智珠在握，也从来没有伪装成功过。他的声音有些抖，充斥着不自信：“Alf，我担心我赶不上……假如，假如我犯了错……”

 

“不必要的自我怀疑是多余的，Bruce老爷。”Alfred严肃的告诉他。“如果您对自己都没有信心，那么蝙蝠侠早就该退休了。”

 

“可是这是Jason，我不敢出错。”Bruce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胆怯：“他明明以为蝙蝠侠无所不能，我却不一定救得了他。”

 

“不必要的不自信也是多余的。况且，我认为您该对Jason少爷有点儿自信，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他是个合格的义警。”

 

“正因为他是义警我才更担心！”Bruce不受控制的吼了出来。“Joker不会放过他的！Joker不会放过能打击我的机会，他知道robin意味着什么，他只会下手更狠。”

 

Alfred干巴巴的回复他：“您和他在这种地方对彼此的了解让我非常担心。”

 

“别开玩笑了，Alf。我现在甚至不知道到底还有多久……我为什么不早些意识到Jason的失踪？”他又开始自责了。

 

“我想，Bruce老爷，也许我们能节约一下时间。”Alfred在通讯器那一头给他出主意。“您认为我们可以在适当的范围内寻求外援的帮助么？”

 

Bruce很快反应过来：“你说超人？”

“是的，我想超级听力在这种时候非常有效，并且Kent先生应该不介意帮您这个忙。”Alfred在Jason刚失踪的时候也提议过找超人帮忙，但那时候他们都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离家出走，Bruce还不想被那个蓝大个嘲笑自己的育儿能力，于是他拒绝了。但很明显，现在已经不是那么轻松的时候了。

 

“我不想……不是因为什么自尊心，”Bruce像是知道Alfred要说什么，叹了口气。“Joker手里肯定有氪石，只是不知道现在他带没带在身上了。”要是把超人叫过来却被放倒，那是真的得不偿失，一个失去力量的氪星人会成为小丑的好玩具。“我不能这么明知道有危险却把他叫过来。”

 

Alfred理解他的顾虑，但是：“您也是明知有危险却在做义警。”

 

“这不一样！Gotham是我的责任，Jason也是。”

“这没什么不一样的，您只不过是不想把您的朋友也带进危险，这是个好品质。”管家的声音听上去居然有些欣慰。“虽然独立很好，但向朋友寻求帮助也是一种成长。”

 

“况且我想，咱们在这里说了这么久，Kent先生应该已经注意到了。”Alfred说着这句话的时候，Bruce眼前的一片白茫茫中适时地闪过一抹鲜红，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车门被人强硬的掀开——这个场景是不是有点儿熟悉——然后下一秒自己腾空而起，被一个人带着飞了起来。“是的，我注意到了。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们一般提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都会仔细听一下。”

 

Bruce头都不用回也知道是谁，低低的叹了口气：“我希望你下次能放过我的车，超人。”

 

“我很抱歉，希望你不会让我赔。”Clark在开玩笑，但是脸上没有笑容。“说真的，我以为至少你知道在紧急时是可以找我帮忙的吧，特别是关于Jason。”Clark和Dick的关系很好，和Jason的也不差，虽然Jason更喜欢Diana，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有些腼腆，可哪个人会不喜欢蝙蝠侠身边的知更鸟呢？有他们在蝙蝠侠身边，蝙蝠侠看上去都温柔了。

 

“Joker可能带着氪石，不要轻敌。”他俩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乎一倍，虽然每说一个字都要喝一大口风，Bruce还是没忍住在说完正事之后小声嘀咕：“不找你帮忙你不是也过来了。”

 

他知道超人听得见，他就是故意的。Clark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Bruce是怎么能同时保持着成熟和幼稚两套运行模式，切换自如。“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遇到的每个反派都带着氪石。”他一边带着Bruce飞速前进，一边也没有忍住控诉：“Wayne集团的收购计划看来并没有那么圆满。”

 

蝙蝠侠白色的护目镜眯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在指责Bruce Wayne的玩忽职守么。”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没事给人泼脏水，言论自由好么。

超人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威胁，秉着不和他计较的心态转移了话题：“前面那个仓库就是你的目的地了吧，我没看到小丑……拉奥啊！”他的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险些吓得Bruce一抖：“Jason那里有炸弹！要没时间了！”他的速度一下子又快了一大截，Bruce努力向前看还是没有看到仓库在哪里，冰冷的空气和一言不发的超人都让他窒息，这个场景像极了绝望前的渺茫希望，Bruce不知道下一页故事会走到哪里，是有惊无险还是天人永隔，他不敢想。

 

他要被自己的无能为力杀死了。

 

“不要胡思乱想。”现在的速度已经不适合说话了，超人却还是来安慰他：“还来得及。”他说话间，Bruce终于看到了那个仓库，他们已经很近了。“门上有锁，不过没关系……”我能毁掉它。

 

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超人的透视让他看到了Jason的满身伤痕，他身边的金发女人他不认识，但看上去除了受到惊吓和绝望以外没有太严重的伤口。但是Jason可以称得上是奄奄一息，这么重的伤，他真的还能活下来都已经是个奇迹。Clark默默的把Bruce又抓紧了一些，不然的话再加速他的身体会受不了。他知道自己没说完的话很可疑，但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年轻的父亲，他也不想挑战蝙蝠侠会不会因为这个失去理智，他现在只能庆幸这个速度Bruce说不出来话，不然他一定瞒不过去的。

 

倒计时已经不到五秒了，超人一言不发的放下蝙蝠侠，闷头向前冲去。身后有一个满心焦急又死死克制住的父亲。蝙蝠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叫住超人只是浪费时间，他在雪地上站稳，紧闭双唇注视着超人飞远，他脑子里对超人的突然沉默有诸多猜测，没有一个是好的。

 

他目送着超人远去，自己又低头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急救药品。他不知道Jason现在怎么样了，只能努力的找个方法冷静下来。但他刚刚低下头，超人飞远的方向就传来了一声巨响。Bruce手中的绷带掉落，那是他噩梦中出现过的声音，他所有的坏猜测中最让人绝望的那个。

 

那是爆炸声。

 

他尽全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也许叫来蝙蝠车会更快，但是他不能在原地干等着。蝙蝠车在他被超人带上天的时候就改成了自动驾驶，但Bruce不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能等到它。Bruce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一定很蠢，蝙蝠侠只有出没在高楼的鳞次栉比中才能称得上鬼魅，可现在谁能顾及那么多，他向他的儿子，他的队友的方向跑去。

 

***

超人没能赶上在爆炸前打开大门。他眼睁睁看着碎石和火焰四散，硝烟的味道让冬夜也变得躁动，没有时间给他自省，他冲进重重烟雾，用透视看到了两个叠在一起的人。Jason扑在那个金发女人身上，在最后一秒护住了她。

 

Clark要对眼前这一幕窒息了，他知道每个英雄都会尽最大努力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但是知道和亲眼看着一个孩子护住别人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他忍住担忧，小心翼翼的把两个人从金属碎片中挖了出来。Robin似乎还努力保留着意识，他身上看起来没有哪里是完好的，生机勃勃的蓝色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但他还睁着眼睛，像是不死心的等待着什么。

 

Clark知道他在等什么。他轻轻合上Jason的眼睛，放轻了声音：“没关系了，我找到你了。”他知道小小的知更鸟想听什么：

“B找到你了，你做得很好。”

 

超人感觉到Jason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顺从的闭上了眼，陷入暂时的昏厥。他收回手，又看向那个金发的女人，她看上去完全是个普通人，虽然被Jason护住了身上大部分地方，但是暴露的四肢也是伤痕累累，虽然她的神智是清醒的：“……超人。”她低低的笑了，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说来的会是蝙蝠侠……我说没有人会来。”

 

“我们都输了。”女人咳嗽起来，超人看得出她应该是断了腿，但她似乎感觉不到一样：“既然这样……你就先把这只鸟还给他的父亲吧，”她注视着Jason的目光很复杂，超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情感，女人的蓝色双眸又转向他，Clark发现他竟然对这双眼睛感到熟悉。

 

女人有着和Jason相似的眼睛，虽然已经被花了的眼线涂抹的狼狈不堪，但是在某个瞬间，某个角度，Clark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和Jason如出一辙。“他、他是个好孩子……值得更好的对待。”

 

Clark是知道Jason离家出走的，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分别搂住两个人，离开了Joker精心选择的墓地。

 

他带着一个年轻的英雄和他的生母，向他的父亲飞去。